第7章 寻燕公子 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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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cript>app2();</script>
<script>read2();</script>“我说寻燕公子,您怎么那么口无遮拦呢?您得罪了太子殿下,以后要是求官,恐怕不会太顺利。”
寻燕是夕蓬莱的小字。她可不想把自己的真实姓名告诉不熟的人,所以就用了字来充名字。
夕蓬莱漫不经心地说:“我不想当官。”她也当不了官。
南轩一下子顿住了:“为什么?”
夕蓬莱解释,她是江湖中人,并不想介入朝廷。
南轩大笑:“如今这个年代,可未必容得下你退隐山林。”
夕蓬莱淡淡道:“本为一清平布衣,何苦陷入泥沼之中?”
南轩沉默了。
夕蓬莱在沉默中抛下一句话:“也许有些事情,不是应该去做,而是不得不去做。”她掀开帘子,走出长风官府。
陶天涯正斜倚在树旁,手中拿着一封信:“寻燕小公子,有个刘公子托我给你带封信。”
夕蓬莱大吃一惊:“你怎么找到这儿的?”
陶天涯得意地说:“很简单,我要云游四方了,恰好路过此地。对了,萧萧呢?”
夕蓬莱心情郁闷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啊?”
“她被一个人带走了,暂时应该无性命之忧。陶兄,我警告你,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掌门,否则你云游回来,长风派说不定就不让你住了,你就去做你的官吧!”夕蓬莱阴险地说。
陶天涯把信塞到她手里,道:“看来听壁角注定没有好下场。”他脚底抹油,开溜了。
她打开什么刘公子写给她的信,写了什么自从他见了寻燕一面,就神魂颠倒、念念不忘,希望有空见上一面,云云。
这位刘公子真厉害,居然请得动陶天涯送信,她将信小心叠放整齐握在手中,打算看看能不能用来点火。
南轩又把她叫走了。
南轩脸上写满了悲壮。他悲壮地说:“您知道那是太子吗?”她点头。
南轩哭丧着脸:“那您怎么顶撞他呢?”
呃,不能说看不顺眼吧?那说什么?初见尊贵的太子殿下,激动不已?也忒无聊了。
夕蓬莱组织了一下措辞:“我觉得我也没说错。”
没说错你个头啊!
南轩摇头:“公子你是不是很受父母宠爱,娇纵惯了?”
夕蓬莱:……
是个鬼。
她沉默了一会儿,有些厌烦这样的对话:“南轩,你成亲了吗?我有个朋友跟你挺有夫妻相,要不介绍给你?”
南轩:谢谢,并不需要。我还是个孩子。
南轩很懵。他全程都很懵,很懵地看着寻燕小公子的精彩表演,令人叹为观止。
寻燕小公子说:“你不想吗?好吧,那我走了。”
于是夕蓬莱走了。
南轩:……
咦?寻燕公子的东西?怎么落到这儿了?
厚道的南轩并不打算阅读夕少主遗忘的、用来点火的信封,结果目光一不小心扫过。
然后,可怜的、厚道的南轩头猛磕在了桌子上。桌子是木制的,头上的包是很大的,表情是惊讶的。
说要给人介绍对象的寻燕小公子发现自己的一封书信丢了。
落在了南轩那里,南轩是太子忠诚的随从。
条件综合起来就是,落在了太子那里。
落在太子那里……以太子殿下的好奇心,会不会看呢?
说不准,应该会。至少如果是夕蓬莱,她就会看。
真是天公不作美啊!夕蓬莱哀怨地想。她一步一步挪向太子的豪华轿子。
弈珣已经是第四遍看这封信了。
市面上的话本有时会出现类似的内容,不过作为清正严肃的太子殿下,他从不去看这些东西……咳咳,有时莫尚锦拿过一本两本给他看,他为了不拂尚锦的面子翻了一下,而已。
弈珣通过自己浅薄的经验断定,这是男子所写。寻燕公子手中有一封男子所写、内容少儿不宜的信……
这算什么?龙阳之好?
其实他若是知道寻燕公子并不是一个公子,而是个姑娘就不会如此惊讶了。可问题是他不知道,化名寻燕的夕少主又不会没事干地告诉他,所以他只能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惊涛骇浪,等待夕蓬莱给他错误的解答。
何时将这条鱼引上钩呢?
南轩走来,低声说:“寻燕公子求见。”
好嘛,鱼主动上钩了!
即将得知答案的太子殿下十分高兴:“快请进来!”
寻小公子以一种和风细雨、人畜无害、润物无声的姿态出现。她这样子挺新鲜,让弈珣十分意外。
夕蓬莱一如既往地没行礼。她先与太子聊了会儿家常,又聊了聊天气,最终委婉地说:“我有一封家书不知遗落何处,太子有无见过?”
弈珣一笑:“见过。”
夕蓬莱很想打人。简直是欺人太甚!
夕蓬莱也笑了笑,不过笑容给人的感觉就没有弈珣那么温暖了。她走上前,弈珣坐在案后,似乎很好奇她要做什么。
夕蓬莱低头,俯视坐着的太子。然后她弯腰,把自己的脸降到和弈珣同一高度,与他四目相对。
她的手一只撑在桌案上,一只竟轻轻放在了弈珣脸上。弈珣感受到那只手的温度,不太舒服地皱了皱眉。
他看向夕蓬莱,发现二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过近了。
夕蓬莱的手并不热,放在他侧脸上,让他抖了一下。夕蓬莱低低说道:“没见过偷拿别人东西还承认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人。太子殿下,你真是,欺人太甚。”
弈珣:究竟是谁欺人太甚?
弈珣忍不住躲开了这只手。他不习惯别人的触碰。他向后仰了仰,与夕蓬莱拉开距离。夕蓬莱挑挑眉,收回了手。
弈珣道:“我不这样认为。”
南轩:太子殿下,您还记得您是个太子吗?
夕蓬莱轻轻哼笑一声:“那殿下是如何认为的?”
太子:“我已打算将它还给你了。”
此时的夕蓬莱已初具日后的雏形:“殿下,重点不是您拿走了我的信,而是您偷看了我的信。”
弈珣问出了一个困扰他小半个时辰的问题:“这封信是何人所书?”
“是我邻居大娘的表妹的夫君的侄子的娘子的娘家妹妹。”
弈珣:“本宫并不傻。”
夕蓬莱道:“确实如此。”
所以,与其说夕蓬莱以前天真,不如说是弈珣天真。夕蓬莱以前只是性子上会比以后活泼一些,有人情味一些,脾气会好一些,更鲜活热烈一些,行事会幼稚一些,但该有的霸气可不会少。
弈珣并不满意这个答案:“你邻居大娘的……嗯,就是给你写这封信的人的闺名是什么?”
夕蓬莱又凑近一些:“怎么?太子看上她了?”
弈珣立即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:“抱歉,我没有这个意思,不想娶她。”
他偷偷看了眼寻燕,这少年,明媚的惹眼,比他收敛后的温柔要生动得多。
这个人是生动的。不像他,如一幅挂在墙上任人观赏的画,性子给磨平了,只剩下那一点点温柔的表面。
多好。希望她可以永远这幅样子。
夕蓬莱似乎很满意:“但愿如此。”
弈珣连忙转移话题:“你是长风派的人?”
“是。”
弈珣正想说一些正事,又看了眼夕蓬莱按在案上的手。他实在忍不了别人离自己那么近:“寻燕公子,你能不能先坐下来?”